社会瓢这才道出来我们这的原因。原来,这货有个女儿,正上着初中。灵儿听到这就插了一嘴:“你大爷的。就你这熊样还有孩子?那闺女以后不得跟你一样头顶梳个坐便套啊?还是带流苏的哈哈哈。”
秃瓢哥这次出了奇的没跟灵儿计较,可能他觉得是英雄惜英雄吧,能遇上这个千载难逢的低手不容易。秃瓢哥瞪了一眼何灵,继续说道:“原本啊,我是不信你们这些巫婆神汉的。但是,实在是没招了。”
原来秃瓢哥的媳妇在孩子很小的时候了就身患疾病去世了,那种病是能治的,不过得花钱。秃瓢哥年轻的时候穷的一逼,也就没能挽留住妻子的生命,这件事在秃瓢哥心里打了一个结,所以这么多年来,秃瓢哥一心想照顾好自己的这个女儿。
在医院看到那个女人是他后找的姘头。这些年来我瓢哥又当爹又当妈万般呵护,还得防止孩子在后妈面前受气,可谓是把甄嬛传进行到底就为防止出现白雪公主的结局。终于是把孩子抚养到了初三,眼瞅着要上高中了,忽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搁谁谁受得了?
我能理解,虽然我对秃瓢哥百般恶心,但是一个当爹的心是伟大的。不管他怎么恶心我两,我还是被他这份对孩子的责任感给感动了。
我问,那后来呢?
秃瓢哥继续说:“我家那丫头,也不知道怎的了,有一天在学校上课,原本还好好的,到了下午就就突然痴呆起来。一直说自己死得惨,把老师和同学都吓坏了。而且回到家也不吃饭也不喝水,就用指甲挠自己,皮肤都挠坏了。我真害怕她做出什么伤害到自己的事,就把他绑在椅子上了。”
长白在桌子上对着账本,头也不抬的说:“会不会是你闺女装的,也许是不想学习。”
“不可能!”秃瓢哥猛的站了起来“我闺女的成绩全校第一,而且从小就听话,怎么会不乐意学习?”
我摆了摆手示意秃瓢哥坐下,递上一杯水。父爱是伟大的,虽然我不能撇去对瓢哥的意见,但是他的行为是可敬的。我问道:“瓢哥,就没去医院检查过?”
秃瓢哥一脸沮丧,捂着脸说:“去了,医生说是得了失心疯。怎么可能嘛!庸医!
秃瓢哥想了片刻,忽然一拍桌子“还真有,她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在地上爬。”
“在地上爬?”我和灵儿异口同声的询问。
“对对对,在地上爬。就像,就像蛇一样!”
我嘿嘿一笑,如果是被野仙给迷住了,那你来这还真就算是找对地方了,谁不知道我灵哥专治野仙各种不服?
我哈哈大笑道:“瓢哥,你这事就交给我们了。我们明儿去一趟,也就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秃瓢哥有点不相信,一脸茫然的问:“真是外病?”
我点了点头。俗话说外病就是所谓的不能医治的病,我不知道南方对于这种疑难杂症如何称呼,不过北方管医生能治的叫内科病,管超出科学之外的疑难杂症叫外科病。
秃瓢哥脸上的阴郁缓解了很多,递给我一根烟,说:“真特么的是人不可貌相。兄弟,我闺女的病就包在你身上了,如果你能给治好咯,咱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我笑着说:“成,瓢哥。我肯定能把你家孩子病给治好。”
瓢哥指了指仙堂上那张黄纸,道:“那你看,咱这应该上多少香火?”
这个看事收钱是有讲究的,早前人都朴实也没什么钱,一般都是先生开口说这是能办,不管你往功德箱里放多少钱先生都给你办。道门则不一样,办事要的功德很巧妙。甭管大事小情,肯定给你办个明明白白的,要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手头里十分之一的钱。这个东西要是乞丐也就算了,一文钱都算是十分之十的财产。若是个富可敌国的土豪一下拿出十分之一的钱,那可不得了。不过一般那么富的也都不在乎。
不过现在都不讲究那个,先生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大多是狮子大开口,不过你也没招,去医院一顿检查更特么贵,而且还治不了外病。我也不知道要多少钱,就说“那我给你问问我师父。”于是我对着长白喊:“师父,您看这个功德应该怎么给……”
长白脑子转的快,道:“念在你们认识,我跟仙家商量商量,功德少点无所谓。”
我走到仙堂前道:“老仙,您行行好,看在瓢哥救女心切的份上……”
外人当然不知道这个堂子是假的,里面就那么几个仙家还都是实在亲戚。
我转身走到秃瓢哥面前,道:“瓢哥,仙家念在你救女心切,5000就成。”
“5000?”秃瓢哥有点不敢相信,他又问:“咋这么贵?”
我感觉我要的不多啊,才5000块钱,不过是我和灵儿打秃瓢哥后进局子被罚的钱。冤有头债有主,让秃瓢哥出出血怎么了?这我还没多要的。
于是,我笑着说:“不多了,你带闺女去医院检查都不止这个数吧?”
次日,我打了一天的游戏也不见秃瓢哥来个电话。于是我便睡了,正梦到与妹子卿卿我我,说着长相厮守的情话,都走到红浪漫宾馆准备开房了,一阵“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把我吵醒。我拿起手机,是秃瓢哥,又看了下表,都他娘的晚上9点了。于是我抓紧拽走正在坐在电视前面啃苹果的灵儿,按照瓢哥给的指使来到了一个叫做学府小区的地方。
下了车,正看到秃瓢哥捧着一份手抓饼焦急的在小区门口等待。看他捧个手抓饼,我也有点饿了。我心寻思等整完这事就拉着长白灵儿去撸串子。别说,虽然社会我瓢哥长得其貌不扬,嘴还损,但这老小子吃东西还挺有吃相。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文雅!对,就他娘的是文雅!我心说,从外形怎么看都想不到你丫的头顶马桶套优雅的样子。
秃瓢哥家住的地方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了 等到了三楼,刚进瓢哥家门就有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灵儿有点受不了:“我说坐便套,你家这是啥味啊?”
秃瓢哥也许真的是英雄识英雄吧,或者是救女心切没有功夫跟灵儿闲扯淡。哀叹了一声,指了指屋里的卧室,道:“我那可怜的闺女。”
我细看了一下房子的格局,屋里应该是两室一厅的,房间的门板是那种刷了黄漆的。屋里的地板是水泥地,纯属一个毛坯房嘛!丫的别说孩子了,就这生活我估计他那个媳妇过着都憋气。
就在我楞神之时,心中登时萌生了一股寒意,我暗道不好,快步走向那个卧室。等我走到门前,我发现腥臭的味道更重了,就好像海边的烂鱼,灵儿和瓢哥也用惊呆的表情看着屋里,不知所措。
我随着他两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看似15,6岁,的小姑娘手上捆着麻绳,这应该是秃瓢哥为了防止孩子做什么过激的事,不得已才使出的手段。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孩子正用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弧度在床上蠕动。
既然我说了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弧度就一定是这样。只见秃瓢哥的女儿双腿成180°头顶着一只腿不停的蠕动,被捆住的双手朝后紧紧的握着另一条腿。
怎么可能?她的手应该是在前面捆着的,而不是被反绑的,怎么掰到身后的?而且这个动作如果不借助手是根本动不了的。怎么还能在床上蠕动?看着凌乱不堪的床单,我有一个猥琐的想法,难道这孩子是用裤裆走的?但很快这种想法就被打消了。因为她的动作常人根本无法做到,也无法理解。
灵儿在一旁看呆了,别说是他,我都有点懵。灵儿不可思议的说:“坐,坐便套,你家孩子练过易筋经吗?”
被灵儿这么一叫,秃瓢哥才反应过神来,慌忙的在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把孩子手上的麻绳剪断。那个孩子在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一顿忙活下倒了下来,但身上的动作却未曾变过。
我看着那孩子,凌乱的头发却掩盖不住清秀的五官,迷离双眼下的嘴角竟还在邪笑,像极了灵儿。他大爷的,要不是亲眼见过秃瓢哥对着孩子的溺爱,我还真以为这孩子跟灵儿有着血缘关系。
我道:“瓢哥,快,把她掰正当过来。”
瓢哥也不知所措,慌忙中“哦”了一声,变把孩子的腿掰正当过来。
我问:“灵儿,你看这孩子是不是被野仙给觅了。”
灵儿叫道:“要是真被野仙给迷住还好了呢!重要的是自从进这屋以来,我他娘的就没发现有野仙的气息。”
“ 那这孩子咋那么奇怪?”我问。
灵儿说:“我更特么奇怪,刚进这屋看到这孩子,我满以为是个柳家的在作祟,可他娘的就是没有野仙气息。”
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吸着烟,我下意识一撇,便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照片。
应该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中有孩子,有秃瓢哥,那么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是谁?我的印象里在医院照顾瓢哥的不是这女的呀。难道说这是秃瓢哥的上任妻子?不对呀,他前妻在很久之前就死了,这照片上的孩子也是现在的模样,照片应该是才照了不长时间。那么这个女子是谁?
我回头想问秃瓢哥,却发现没了他的身影。灵儿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孩子,我问:“灵儿,秃瓢哥呢?出去了吗?”
灵儿也是一脸懵逼,道:“我擦,不知道啊!”于是,我便喊了两声秃瓢哥,却没有回声。
我把照片递给灵儿,让他分析分析照片上的女的是谁?灵儿却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回答我,他说:“兄弟,你有没有想发现一件事?”
我疑惑的问:“啥事啊?”
灵儿分别指着指照片上的三个人,道:“你就没发现他们三的身体有虚影?”
我哈哈大笑:“也许是相机合成的问题呗,有虚影很正常。”
灵儿又指了指照片下的小字“莱特斯摄影馆,7月16日。”
我惊讶的说:“我擦,5天前的照片。这么说这闺女5天前还是个正常人?”
灵儿却摆了摆手,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莱特斯摄影馆是外国人开的,那个老外是个专业的摄影师,并且在许多摄影比赛中获得过大奖。从专业角度来说,就算是相片有虚影,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大偏差。摄影师不会,大师更不会。”
这个我理解,俗话说“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这句话就是说的摄影师。就算是个家庭照片在他们眼中也是个艺术品,能在万千个穷三代的摄影师中突显出来的佼佼者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作品有失误?
民间一直流传着句老话,当一个人阳气虚弱的时候,是能体现出来的。如果这张照片没有失误的话,那么这家人的身上的阳气已经十分虚弱了。
我和灵儿挨个屋子找秃瓢哥,可就是找不到。实在是很难相信,一个大活人能在七十平方米的房子里说没就没了?瓢哥你练的移形换影吧?这要是在古代,什么楚留香什么白展堂都肯定没你牛逼。他们是盗帅盗圣,单就你那发型和说走就走的功夫,你丫的肯定是地中海盗皇。
就在我两放弃找秃瓢哥,回到他女儿的屋里时,我发现这死丫头也特么不见了!不愧是盗皇!咋滴?还想让你女儿子承父业是咋的?这一家人都他娘的会轻功,你让我和灵儿两个糙老爷们情何以堪呢?
我俩就连马桶都找了,确实有个坐便套,但不是秃瓢哥,而是真的坐便套。
我俩心灰意冷,我道:“这一家子真他么奇怪,说消失就显示。”
灵儿听我说完,仔细的咀嚼我刚才的话“一家子……消失……”喃喃了半天,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脸惊恐道:“阿,阿硬,你说他们是一家子。可是,你有没有发现……那个,那个秃瓢的姘头呢!”
我猛的惊起,对啊!秃瓢哥的姘头呢?从进屋以来就没见到过。我看了一下表,大半夜11点多,不可能出去晃荡啊!
我俩惊的一身冷汗,赶忙从秃瓢哥家里跑了出去,跑下了楼梯,刚跑了几个转弯。灵儿道:“阿,阿硬,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还在三楼啊?”
我笑他纯是被吓坏了,道:“怎么可能,再有一个转弯就到……”话未说完,我便看到楼梯口毅然挂着一个蓝色牌子,牌子上的字是“3F!
难道我们真的一直在兜圈子?这可难不倒我,我之前还特意温习了功课,请教了长白遇到鬼打墙怎么破,长白说男的尿泼尿就成。女的不知道。
我解开裤子就想放水,由于之前在屋里受到惊吓太多,刚解开裤链,就像洪水泛滥一样,足足尿了一分多钟。
等我俩再一次再楼梯口转弯时,我特地看了一眼蓝牌子,看到“2F”的字样时,我便知道老子的童子尿奏效了。